癌症,总是在阴暗的角落里和无常窃窃私语、眼神瞄着我,发出吃吃狞笑。
1,肝癌。启东,距离南京300多公里、距离上海200里。长江尾、黄海滨。许多教科书工具书白纸黑字、明明白白写着,这里是全世界肝癌最高发的地区,原因是黄曲霉素(霉变食物)、亚硝酸盐(腌制品)。
这是书上写得,科学家论证的。大约的确是对的。麦子玉米收割,老天爷玩命下雨,动不动一下就是七七四十九天,粮食晒不干,容易发霉;老百姓有腌咸菜的习惯
但我,有不同的看法。1980年到2000年,我们一个不到1000人的大队,就有20多个、20多岁的年轻人,得了肝癌。发现肝癌,一般存活3个月左右。为什么是1980年这个时间点?因为橡胶厂油漆厂塑料厂玻璃厂等等企业,直接排放了工业废水,几乎一夜之间,没有一条河流可以游泳,没有一条河流鱼虾成群,而老百姓,必须饮用。为什么是2000年这个时间点?因为肝癌突然基本绝迹,很简单,家家户户装了自来水。
肝癌,给那些失去亲人得家庭造成了巨大的创伤。我同学,母亲一手搀着老头,一手搀着儿子,演绎了惨绝人寰的人间悲剧。但是那个时候,人们看到黑乎乎的污水滚滚而来,没有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。现在,这些工厂早就人去楼空,领导,像韭菜一样割了一茬一茬,有换成小葱一样,割了一茬一茬。玲珑望秋月,不知心恨谁了。
去年,我大姨妈家的儿子,突然发现肝癌,在上海医院里住两个月就去世了。他是他们家五个兄弟当中最有出息的,在上海家大业大。钱、本领,在疾病面前,不堪一击。
表弟和我同岁。这使我后背发凉,我们都是1980到2000年那一拨肝癌的漏网之鱼,原来,肝癌一直在阴暗的角落,痴痴的盯着我们。
2,肺癌。就是《柳叶刀》这样的“顶级”医疗杂志,总是在癌症,特别是肺癌的病因一项,频频出现“吸烟”。这让我这个抽了30年烟的屡教不改的人大气都不敢出。不过,我敢打赌,我最可能死于肝癌、肾癌,也不会死于肺癌。
我所看到的肺癌呢?上海姑妈,我们家的观音菩萨,不到70,死于肺癌,他们家没有抽烟的;老婆表嫂,死于肺癌不到50,他们家没有抽烟的。甚至,她们连二手烟也赖不上。有点靠谱的,就是城市空气污染。
3,胆管癌。2018年,妈妈因为胆管癌去世。说实在的,恕我孤陋寡闻,医学院,胆管癌不是重点,几十年,一直没有听说过胆管癌。自此妈妈的这个病,陆陆续续听到很多这样的病历。楼上姐姐的父亲,胆管癌,手术化疗靶向,折腾四个月,准时死亡;同事婆婆,胆管癌,到北京治疗,三个月准时死亡。我舅舅,90岁,胆管癌,一个月死亡。只有我妈妈,创造了奇迹,活了整整三年。她没有大手术,在县医院查了引流管,不痛不痒不酸不胀,能吃能喝能睡能走,死于肝昏迷,没有痛苦。伟大的妈妈,堪称癌症患者的典范。
4,甲状腺癌。我几年前在体检单位呆了2年。看看许多人有甲状腺结节,周围甲状腺癌也时有所闻。这又是怎么一回事?不知道是不是盐的问题。当然,归罪于污染,万无一失。